【新智元导读】当硅谷还在争论AI何时超越人类时，一群「末日信徒」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世界上最古老的权力中心——梵蒂冈。前谷歌研究员莱文试图抢在科技巨头「安抚」教会之前，给教皇利奥十四世喂下一颗「红药丸」：真正的审判日可能不是神罚，而是失控的代码。这是一场发生在信仰与算法之间的博弈，赌注则是人类在AGI时代的命运。
在梵蒂冈这样一个世界上最古老的权力中心，一群「信徒」正试图警告另一群信徒：末日可能并非来自神罚，而是来自代码。
提到通用AI（AGI）引发的末日危机，人们很难第一时间联想到教皇利奥十四世（Pope Leo XIV）。
但谷歌AI研究员约翰-克拉克·莱文（John-Clark Levin）不管这些。
约翰-克拉克·列文是谷歌AI领域的远见者雷·库兹韦尔（Ray Kurzweil）的研究负责人，拥有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硕士学位和剑桥大学博士学位。
在库兹韦尔技术公司（Kurzweil Technologies），他负责预测通往ASI的路线图，并着重关注该技术在生命科学领域的应用。
这项研究成果被收录在库兹韦尔去年夏天出版即登上《》畅销书榜的著作《奇点更近》（The Singularity Is Nearer）中。
此外，他还是尼尔·弗格森（Niall Ferguson）爵士旗下的宏观战略咨询公司Greenmantle的人工智能高级顾问，定期就人工智能的技术和政策议题向政府、非政府组织及财富500强公司可以提供咨询建议。
在过去的十年里，列文在哈佛大学和剑桥大学深入研究人工智能及其影响，并受邀在包括美国海军战争学院、兰德公司（RAND）以及生存风险研究中心（CSER）在内的数十家机构发表演讲。
他的评论文章曾刊登在《华尔街日报》、《》、《时代》周刊和《麻省理工科技评论》等知名媒体上。
在个人生活方面，列文不仅为《》设计填字游戏，还为《麦克斯威尼》（McSweeney’s）撰写幽默专栏，并作为剑桥大学魔术协会的前任主席表演舞台魔术。
过去一年，他低调搭建了一个由三十多位学者、科学家及神职人员组成的网络，并将其戏称为「AI复仇者联盟」。
莱文最担心的是，教皇意识到风险的速度，远远跟不上OpenAI、谷歌或Meta的研发进度。
他对媒体直言：「如果非要等到百分之百确信了才行动，那就太晚了。那种极其严峻的灭顶之灾，可能就在几年之后。」
即便在笃信它的技术圈子里，关于它何时降临，或者是否会降临，也从未达成共识。
但它所指向的风险是实实在在的：从极端的贫富分化，到地缘动荡，甚至是核战争与瘟疫级别的灾难。
在这个中美科技军备竞赛加剧的时代，梵蒂冈作为国际事务中罕见的中立力量，握有独特的调解筹码。
他是历史上首位美国籍教皇，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他天然更易与绝大多数位于美国的顶尖AI实验室对话。
他的诉求很务实：承认AGI的可能性，认认真真地对待它，并像当年方济各处理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议题那样，启动正式的科学咨询。
前任教皇方济各曾因一张身穿白色巴黎世家羽绒服的AI生成图红遍全网，被称为「巴黎世家教皇」，那个插曲意外引发了全球对DeepFake的讨论。
据多位观察家透露，他正在准备一份关于AI的通谕——这是天主教最高级别的指导文件，地位等同于当年利奥十三世应对工业革命时发布的《新事通谕》。
但在莱文看来，这里存在一个巨大的盲区。教廷目前关注的是通用的AI伦理，而非可能失控的AGI。
莱文打了个比方：「如果不把AGI单独拿出来审视，就像研究工业革命的影响时只盯着珍妮纺纱机看一样。纺纱机固然重要，但如果你只看它，就没办法理解随后那场翻天覆地的社会巨变。」
他希望梵蒂冈能专对于AGI开展科学咨询，而不是把它混在普通AI议题里。
硅谷有个黑话叫「AGI-pilling」（给某人喂下AGI红药丸，演化自《黑客帝国》），意指让人深信AGI的可能性和紧迫性。
教廷是一个混合了皇室宫廷、政治中心和宗教枢纽的复杂体，普通的公关规则在这里完全失效。
能同时跨越天主教神学和AI安全这两个圈子的人寥寥无几，莱文估计这群人「大概能塞进一部电梯里」。
他说：「那种感觉就像是50年代的私人侦探在罗马街头游荡，在冰淇淋店堵住神父，拽着他的法袍问：「好了神父，给我句实话，这儿到底是怎么运作的？」」
莱文担心，如果他不抓紧，科技巨头就会抢先一步，用一种更温和、更商业化的叙事「安抚」梵蒂冈。
在前往梵蒂冈接见教皇的四小时前，莱文深夜从普利亚打来电话，声音难掩兴奋。
他甚至策划好了如何在几秒钟内给教皇留下深刻印象——不做无用寒暄，直奔主题。
他准备了一封一页纸的信，只写干货：赞扬教皇的作为，敦促启动AGI专项咨询，并提供专家支持。
就像在这一个地区经常发生的那样，两个接见团体被临时合并，转移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。原本期待的简短个人交流环节被取消了。
转述这件事时，莱文听起来有些泄气：「但我确实亲手递交了关于AGI的信。」
莱文很清楚，即便教皇当场被他说服，大喊「我们一定要行动」，从那一刻到教会真正启动科学咨询，依然有一条漫长的跑道要走。
不过，这趟旅程证明了一件事：梵蒂冈对AGI的开放程度可能超出了硅谷的预期。
莱文总结道：「每一个我在梵蒂冈直接交流过的人，都非常乐意接受我的信息。没有人因为我谈论AGI而当面斥责我是异端，或者让我滚开。那扇门是开着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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